一只咕咕子

SSF：重生 29

能力测试……估计是考试吧。最讨厌考试了。

晚饭过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做。衣服下午已经做好由贝拉送过来了，但是珍妮弗并没有心情换上，只是试穿了一下，让贝拉拍了个照片，就又换上了那套工作人员的制服。让贝拉送来了一些报纸杂志什么的，想要看一看，但在这种心境下也看不进多少。拿起几张报纸草草看了个标题，都是些让人心惊肉跳的消息，关于战争，伤亡，还有……突然理解为什么前几天登进系统发现新闻看不了了。但是不做点准备又不行啊。丘吉尔也真是的，就这么突然地说有什么能力测试，可细节却一点也不肯透露。感觉只有心虚。

说不定Z3可以帮上一点忙吧。对着手环喊了Z3一声，想让他透露一点关于所谓能力测试的消息，但Z3 的回答也是冷冰冰的：

“很抱歉，根据单位规定，任何与能力测试有关的信息都必须被严格保密。”

“是吗……”

Z3也不肯帮忙吗……珍妮弗有些茫然地再看了一眼手环的屏幕。

“您还需要其他的帮助吗？”依然是没有感情的机械音。

“不必了。”

手环的屏幕熄灭了。想一个人再看看杂志什么的，然而实在没法静下心来，那种焦虑的感觉真的很难克服。拿起一本杂志刚翻开几页，又听到别的房间里说话的声音，觉得心跳得更快了。只好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一走。可随着离房间的墙越来越近，那说话的声音也好像越来越清晰。想仔细听一听却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，耳畔只有一阵一阵模糊的声音，没有办法把它们分成一个个的词。想再离墙近一点，说不定能听得更清楚，可在抬腿的那一瞬间，声音却忽然断掉了，接着是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。

有人要来了！

随着门那边嘎吱一声响，塔普提走进了房间。其他房间还有男人的声音，依然听不清在说什么，但是声线有点熟悉。

“在做什么呢？”

“哦……”见塔普提进来，珍妮弗有些紧张地转过身，“看看杂志什么的。”

“住在这里感觉怎么样？”

“还好啦。”习惯性地客套了一句，还没想好怎么掩饰那种无法克制的紧张，就被塔普提拉回了书桌前，她自己也搬了一把椅子坐下，还把平板电脑也放在了桌上。

“有事情的话可以跟我们说。我们刚刚又开了个会，现在要告诉你一些事情。”

“什么事情？”她郑重的语气让珍妮弗的紧张又多了几分。塔普提没有立即回应，只是打开平板电脑，调出里面的笔记。

“第一件事情，弗洛伊德会在这周日下午回到基地，之后会有专人负责他的生活起居并监督他戒【哔——】。”说到这里老妇人抬起头对珍妮弗笑了一下，很明显是想安慰她，“相关的人员已经安排好了。他回来之后就会有工作人员24小时跟着他，监控他，不可能再给他空子钻了。想跟你说的就是，等他回来之后你最好不要和他单独在一起，毕竟平时他就不太好相处，而且今天中午他和荣格通话的时候，抵触情绪还是挺明显的。”

“好。”本来就因为能力测试的事情在紧张，听塔普提一说又多了担心，她的声音开始颤抖。

“有人监督应该就没事了……”看到她的反应，塔普提的眼神也有些飘忽，不过很快就又坚定了起来，“他如果违规的话还会有其他的惩罚措施的。这方面的规定我们也会告诉他，还有相应的工作人员。如果你有什么发现的话也可以告诉我们。总之让他戒【哔——】这件事情是必须认真对待的。我们也很感谢你把那些信息带给我们。”

“这个……”珍妮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不过看样子也不用再费神想怎么回答了。塔普提又是微微一笑，之后转向了平板：

“第二件事情是你的假身份。从现在的形势看，你穿越者的身份还不能公开，不然可能会有危险，所以我们给你安排了一个身份。证明文件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，明天上午去找丘吉尔领相关的文件，有些事情他要亲自跟你交代一下，后天我们会介绍一些人给你认识，都是和我们有合作的人。”

假身份？还要安排见一些人？难道连“家人”都安排好了么？

“那——”她决定试探一下，“我很好奇，是什么样的人呢？”

“等你见到就知道了。”老妇人的笑容变得更加和蔼，“都是和你一样很善良的人。他们也很期待见到你的那天呢。”

她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了两下，下午贝拉发的照片被调了出来。

“到时候最好是穿上今天送来的那套新衣服。蝴蝶结，还有靛蓝色的褶裙，看起来活泼一点。”她又开始仔细端详珍妮弗现在的装束，“黑色的这套有点死板了。以后工作日穿上黑外套戴上徽章就行。还是蓝色比较适合你。还有一件外套也在做，我已经催过了，明天就可以送过来。是那种像蝴蝶翅膀一样的灰蓝紫色，和你人也很配。”

“……”

珍妮弗没有回话，只是对着塔普提羞涩的笑了笑，之后就低下头。塔普提此时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安。

“还有就是你体检的事情了。你的药到这周日就吃完了，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情，那就好好休息，到下周一给你做全面体检。那天早上不要吃饭，直接坐电梯到医疗部找我，有一些检查要空腹做，做完再吃东西。到时候Z3也会提醒你的，还能给你提供路线指引。之后再给你准备调理的药……”

“嗯嗯。”她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。塔普提又瞄了一眼屏幕，准备补充几句，可这时珍妮弗突然问道：

“那体检之后就是能力测试了吧？”

她的声音还是紧张的，视线也依然不敢和塔普提的眼睛有接触。

“对啊，下周二——”

下周二？

她忽然又像受惊一般抬起头：

“那是什么样的测试啊，很重要的吧？会不会很难啊？”

“这个——”

塔普提愣了一下。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啊。想想之前女孩的反应，她那种手足无措的感觉也确实有点过头了。见那孩子战战兢兢的把头抬起来，等着她的答复，她感到自己必须做点什么。

“可能你是学生，对考试比较看重吧？”

“是啊。”她的笑容带上了一点苦涩，身体也犹犹豫豫地向塔普提这边靠过来，向塔普提寻找着安慰，“我也是真心想留在这里的，不过听说要测试，就比较担心能不能通过，通不过的话会不会被赶出去或者，嗯……”

“这种事你其实不需要担心的。”

她用了那孩子比较熟悉的方式，一手搭在她肩膀上，把她拉到自己身边。见那孩子的眼睛眨巴了一下，似乎有了一点安心感，她注视着那孩子的目光也柔和起来。

“考虑到你的身份，不管测试结果如何，我们都会把你安置在我们基地，保护起来。能为我们做点事情最好。有些工作比如后勤，要求也不是那么高，更何况你的能力也是有成长的空间的。就算不能为我们工作，我们也有义务保护你啊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那孩子脸上的不安还没有退去。

“当然。”她的手在那孩子肩上轻轻的摩挲着。

如果胜利不在我们这边的话，也许这孩子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，更不会将我们当做英雄，说不定她存在的权利都会被“某些人”剥夺吧……时间悖论之类的东西确实很难懂，不过既然她在这里……

“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希望的象征啊。”

那孩子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异样的光彩。可是很快，她的眼帘又垂下去。

“我的存在……”她坐在那里，喃喃着，用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清楚的音量，重复着那个词。她双唇的颤抖让她的呼吸越来越艰难，似乎还有一点要哭出来的意思。

“为什么您要这么说？”珍妮弗再抬起头的时候，塔普提看到了她睫毛上的那一点亮光。

“你来之前生活的那个时代，对我们来说，不就是战争胜利之后的未来吗？”

老妇人的语气依然慈祥，可提到胜利，她的激动也很难再掩饰。

“你的到来让我们确信，我们的胜利是必然的！你知道你来之后丘吉尔有多激动吗？”

见那孩子身体多少放松了一点，她顺势把那孩子又搂紧了些。

“我们开会的时候他可是说过，你就是我们的底牌！”

“底牌？”

“那当然了。”

她的手向上面挪过去，手指轻抚着女孩的脸颊。

“被重视的感觉很不错吧。”

她很轻松地对着身边的女孩微笑了一下，那孩子也很配合的依偎在她怀里。

“还有个更好的消息要告诉你。你制造幻境的的技能丘吉尔也很欣赏的。本来因为战事吃紧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，可是大家在主控室见面那天，见过那些幻境之后，他这几天状态好多了。本来我、弗洛伊德还有其他一些人也试过一些方法帮他缓解压力，但是效果都不太理想。只有你是真正让他放松下来了。”

“是吗？”珍妮弗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笑容，虽然笑得有点勉强，眼眶也还有一点发红，但她的声音已经柔和了起来。

“原来我的技能是有用的？”

“当然了，孩子。”

“本来像我们一样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就是很稀有的，据我们现在的研究，特殊能力者的占比可能在万分之一甚至更少。不论什么样的技能都是很宝贵的财富啊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见珍妮弗皱眉，塔普提的心也再一次悬了起来。难道未来的情况有变？

“可是在未来，从来没有人这么说啊……”